城郊公园的黄昏,尤是醉人的烟霞。淡淡的风乘着晚日的光线飘过我,蝉鸣一声声轻拍我促使回忆涌起。
好几年前,这儿还是一片衰颓的残垣断壁。那时,我静静地站着,直着腰,靠墙而写作,字当然别扭,却也个个精神抖擞,蕴着点点生气(当是自夸,莫要追究)。
晚霞还是那么迷人,夜晚倒有所不同。星空的夜景自不必言说,繁星点点的夜幕只有囚于钢铁森林里的孩子未曾有过一观。蝉鸣声没有当下这般聒噪,簌簌的林子响动,我总能见着一对兄妹。
男孩面上带着稚气,拉着妹妹的手,一步一步朝我近处走来。我远远地关了灯,近了才忽然大叫一声,吓得男孩惊慌失措,却逗得女孩咯咯笑。这样想来,我比他们更幼稚,我的童真还没褪去,多好,拥有多少人想要而不得的宝物。
一回生,二回熟,我夜夜都能见到那对兄妹,白天不,因为我没来。他们很有趣,若要来形容,真像天上放下来的一对小天使。
日子一天天地淌过记忆的河床,我们愈发熟络,我带着他俩去了影院。影院的票价几何?我记不清了,可恨我的日记名为日记却记了大片的诗与感情的狂吼,不余半点事情的记录,也许这也是日记的一种形式,要不说,我更想要一份“生活报告”来留以回忆,可惜笔杆懒了些,对日记洁癖了些,终归是没顿下笔。
妹妹紧紧贴着哥哥,一双灵动的眼泛满了泪花,亮光点点,颇为贴近我日思夜想笔下人物的那副泪相,是上好的素材,我不禁是感叹自己聪慧过人。高兴间,忽地冒出个念头:“我带这两个半大孩子来看爱情电影,当真合适吗?”一经冒出,后背冷意窜起,急匆匆摇摇头,孩子虽小,也有权利见证人类最伟大的情感之一的爱情,我错不了,最多只是疑虑一番他们是否会共情,现在看,是没什问题在。
影片很长,靠着不盯书写作的能力,一心二用,也记了个七七八八内容和感想,打字员们称不看键盘敲字为盲打,那么我这,当算是盲写。近了末尾,笔杆僵了僵,我有些后怕起来,那四方的屏幕上,正无比巨大地吐出一句话来“哥哥,我爱你。”
呷,洋电影怎如此开放!这是要打碎伦理纲常,我不介意。可我身旁就有一对孩子,要引入了歧途,我便是个彻头彻尾的罪人了!于是回去路上,我向他们灌输错误的情节内容,祈祷着不会有坏事发生。
后来那对兄妹不来这残破公园了,缘由是父母要搬到城里去了,学校也在那儿,我点点头,送了自己栽的紫罗兰给俩兄妹,也是祝愿兄妹...